2004年10月份开始,我陆续参与了DSP组的工作,主要是配合他们完成CAD模块的部分数据交互工作。后来,DSP组的工作出现了一些问题,再到后来,已经到了不得不更换组长的程度。当时的候选人有好几个(具体哪几个只有dian和amuzing清楚了),我在其中之列。
刚开始,我还是比较犹豫的,虽然期待受重用,但毕竟从来没有真正搞过硬件。只在李群芳老师的51开发板上做过诸如电子琴、串口传输等小实验,一下子要做团队难度最大,技术含量最高的DSP组的组长,让我感觉这一步跨得太大了。
后来,随着自己的了解,以及形势的变化,我逐渐从胆怯情绪中走出来,接受了挑战。我的2004年总结这样记载着:“我本来想作为DSP组的一个普通成员,继续自己从软件组“继承”下来的技术研究生活,埋头干活,做自己的事。但是我又想,cactus和qja当时也没有什么经验,却可以把组长当好,我难道就不行?出于这样的考虑,我走上了DSP组组长这个位置。”
当然,要想赢得dian和amuzing的信任,还必须拿出实力来,2004年11月23日我在喻信发表的《读完德国板卡资料后~~~》帮助了我,该文分析了DSP组当时的情况,并对德国板卡相关资料中我们可以借鉴的部分进行了讨论。刘老师看完此文后,回复了“我和CTO熊在为你深感欣慰的同时,两人也不禁长叹一口气”,不久,DSP组全体组员就在南一楼召开了“遵义会议”,会上amuzing给出了详细的形势分析,并给出了详细的项目计划,预计于2005年4月份结题。会上,wephone老组长显得很沮丧,身为军人的他,对于责任和主人翁精神的认识,比我们这些毛头小孩深刻得多。他甚至提到引咎辞职,但大家都没有接受。
DSP组当时的窘境,不是wephone的错。2004年4月DSP组立项的时候,预定组长是snowall(因为他学分没有修满,很有可能要延长学制),谁知道他后来成功毕业离校。DSP组在一段时间内曾经几度易帅,直到暑假实习以后,鉴于wephone在算法和激光原理方面的优势,决定由他出任组长。wephone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物理系,理论基础扎实,但对工程技术比较陌生,无法从工程的角度控制进度。DSP组在某些算法方面进展很快,但在整体进度方面严重滞后;在人员方面,过度冗余的人员配置,导致工作效率下滑。
“遵义会议”后,DSP组马上进行了地震式的人员调整,最后剩下我、marilyn、wephone和erf,四人轻松上阵,人数上几乎只有以前的一半。很多人都说我来到DSP组,DSP组整个氛围就变了,大家都开始认真地做事情了。其实这不完全是我的作用,根本原因在于大家的心态变了,都紧张起来了。人多未必就是好事情,恰当的配置,适当的冗余,以及恰到好处的管理力度,才能保证项目组高效运转。
过渡阶段,其实并不平稳。最刻骨铭心的就是DA烧片子,我来之前就已经陆续烧了3片DA,来了没几天,又烧了2片DA,1000元钱就打水漂了,大家很怕再烧片子,所以不敢再冒险做实验,但是找了很久又没有找到原因,请了顾问,也没有确诊,后来大家都觉得这样憋下去没有结果的,只好硬起头皮又开始做实验,结果再没有烧片子;过渡阶段的我,没有太多硬件经验,所以只好低调做事。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marilyn复查原理图,这是一个很好的提高机会,我花了2个礼拜就对整个系统有了很好的掌握了。
整个过渡阶段,我要感谢wephone。虽然不再担任组长,但在我们这些小弟们面前,wephone一如既往的投入了热情和支持,帮助我理顺了很多关键路径。很多人面临这种荣辱进退的时候,或多或少会有不服气甚至消极堕落的情绪,但wephone是个真正的军人,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。我的2005年年终总结,有一节专门对wephone表示了尊敬(在文中,wephone被称为蒋大哥):
作为组员,站好自己的位置就能赢得尊敬
站好自己的位置就是清楚的认识自己的个性、长处,清楚地认识组内的其他人的个性、长处;判断出自己在这个项目组内到底能做什么,能贡献什么,不能做什么,不能贡献什么;千万不要对自己估计过高或者估计太低。
这里我要怀着感谢、尊敬的感情,讲讲蒋大哥是怎么站好自己的位置的。
蒋大哥留在一个"组长曾经是自己"的组里,对一般人而言,这种落差可能会让人很尴尬的,但大哥毕竟是大哥,有度量,有全局观,有位置感。他擅长动手(焊接、做小东西)和动笔(公式推算、写文档),在项目过程中他就主要负责焊接、推算公式、写文档等工作,而对技术核心涉及比较少,我一直很担心这样下去会让他逐渐丧失信心,而使他产生DSP组边缘人物的想法。但似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,蒋大哥在Dian这样的技术团队里仍然能够保证绝对清晰的头脑,他没有被大多数人的行为所引导,在发展自己的长处的同时,非常清晰的站准了自己的位置,为DSP组在焊接、文档和算法上贡献了巨大能量。
wephone也是极富远见和创意的人,他当时就已经看到了Postscript在标记领域应用的必要性和可能性,令我至今仍然自叹不如;他创造的利用助焊剂进行焊接的技术,令DSP组受益非浅;他提出的基于声卡的标记控制方案,至今仍然造福着DSP组的兄弟们。
与圣人居,其室同芳;与wephone一起,使我快速成长。每个项目组,都是一个朝夕相处的小家。感谢DSP组wephone、marilyn、erf的支持,DSP组是我成名之组,我会永远记住它。